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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:飞山之忆
2017-09-18 09:50:11 字号:

  文/ 吴会军

  初次登上飞山那一年,还是一名学生,那时候少不更事,根本不懂何为飞山之骨,何为飞山之魂;站在飞山之顶,除了只是有“一览众山小”的感觉,却不能领悟脚底下车水马龙的背后,曾经经历了几千年的跌宕起伏。

  怎么不是?五峒蛮酋杨再思为何会扎根飞山;为何会有众多的将士,为了这片土地,而埋骨沙场,一个不够就两个,两个还不够就三个,排山倒海的浪涛,就为了人们能够在这里繁衍、休养生息。

  兴许是打小喜欢历史、或者又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飞山脚下长大的儿女吧,后来慢慢地对飞山有了了解、对杨再思有了了解,以至于若干年后重登飞山时(好像是90年代吧,外出之前),总感觉耳畔犹有旌旗猎猎、战鼓轰鸣;土丘、山岗,似乎就是那些醉卧沙场的边关将士。

  黄昏、落日、剑影、刀光,一身戎装的五峒首领、他把飞山脚下的诚州百姓安危,系于杯酒之中:将士们,干了这杯酒,生死属于邦国!

  酒气壮人胆。

  视死如归的气概,是何等的悲壮!

  飞山,我已注释你多时,目光从未偏离你的左右,从秦朝时候就开始,杨再思、魏了翁、邓子龙、谭延闿……醉了的我,一不小心发出梦语:趁着江山一片片酒意正浓,且将瓦砾、铜片一片片剥落,只是需要忍着点,我怕牵扯到欢笑和忧伤,会泪流满面。

  站在山顶,很自然的会想到烽火、笳鼓曾经也笼罩着一方蛮荒。

  几代靖州人的安危,是勇士们用马背驮来的,落日之下、血雨之中,挺拔的英姿气贯长虹。

  剑花、血雨、忠魂,杨再思凭借飞山天堑,筑起一道长城,他把靖州百姓的安危系于腰间,团结起五溪大地各族人民,镇十峒、拒马楚……在那个烽火连天的岁月,厮杀声、刀剑的撞击声在一阵又一阵尘土飞扬过后、在一堆堆白骨掩埋了沙丘过后,终于换来了古老靖州的多少个世纪的鼎盛、安静和祥和。

  悠悠岁月,记录下几许轰轰烈烈的英雄人物,飞山令公杨再思、便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成为了一个特殊的文化概念,一种文化符号,于是便有了神秘的飞山文化图腾。

  杨再思去世后,全国各地普建飞山庙(宫、祠)祭祀他,庙里塑有杨再思真身;从宋朝开始,每年的六月六,人们从各地赶来,从而形成人山人海的飞山庙会,以武陵片区为中心,逐步向湘西、湘北、贵州、广西、重庆、四川、云南等地扩散、延伸,影响到苗族、侗族、汉族好、土家族、瑶族等众多民族。人们把他当做神一样供养,那么隆重、那么虔诚……

  难怪谭延闿(两广督军,湖南督军兼省长,湘军总司令,国民政府行政院长)会盛赞他:

  恐是汉代韩张良(汉朝韩信、张良)

  愿学北地傅介子(西汉外交家、军事家,曾促使古楼兰顺服汉朝)。

  斯人已经远去,但他的遗迹、轶事散落民间,久久不会消逝。

  飞山,因为有了那么多的历史,脉络便也一次次变得清晰、便有了血肉、有了灵魂。

  如果我们要将她大写特写,只有把她放到更大的空间里去讨论,和这里的山水、人文一起讨论!

  从新中国到改革开放,再到靖州苗族侗族自治县成立,飞山总能用她的记忆,摇头晃脑的吟诵着,远近高低、似有似无,一首诗,一曲歌,一篇美文,或长或短,或有韵或无律;用不苟言笑的身姿,把尘世的不断变迁、兴衰荣辱付与西风秋色、付与一卷苍茫、一页书签、甚至一管袍袖……

来源:红网靖州站

作者:吴会军

编辑:redclou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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